• 10月7日（周一），2024首尔国际垫脚石收入论坛在DDP举行，市政府公布政策成果，国内外学者参与讨论
• 对参与一二阶段的5100多户参与家庭调查显示，垫脚石收入优于国家基本生活保障制度，正式启动全国推广
• 政策促进了脱离补助率和劳动收入增加，并提高了非劳动家庭的劳动参与率，激励效果优于现行制度
• 在照护、教育再投资和储蓄方面，受益家庭表现优于对照家庭，助力未来资产积累
• 吴市长在特别对话中表示，垫脚石收入有助于缩小不平等，提高社会阶层流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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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尔市长吴世勋推出的收入保障政策实验——韩国标志性“K-福利模式”之一的“首尔垫脚石收入”（前称“安心收入”）计划在两年间取得显著成效。数据显示，家庭中位收入超过85%的支持家庭不再需要依赖垫脚石收入，脱离补助的比例从第一年的4.8%上升到8.6%，增加了3.8个百分点。劳动收入增加的家庭从第一年的21.8%显著上升至31.1%，增加了9.3个百分点。这表明，受助家庭摆脱了对失去补助资格的担忧，积极参与经济活动。

“首尔垫脚石收入”计划的设计确保即使超过收入标准，家庭仍可维持资格，若收入突然减少，还可自动恢复补助发放。该计划的设计理念在于鼓励市民参与工作，通过劳动增加家庭收入，避免削弱劳动积极性。

首尔市政府宣布，在10月7日（周一）于东大门设计广场（DDP）Art Hall 2馆举办“2024首尔国际垫脚石收入论坛”，并在论坛上公布该计划第二年的成果。国内外学者围绕收入差距与不平等问题，评估政策效果并探讨未来发展方向。

“首尔垫脚石收入”不同于普遍发放相同金额的基本收入，而是依据中位收入标准，向低收入家庭提供差别化支持，收入越低，获得的支援越多，形成有针对性的福利倾斜制度。

此次分析覆盖了首尔垫脚石收入第一阶段（低于中位收入50%）和第二阶段（低于中位收入85%）的5100余户家庭，其中第一阶段有1523户家庭（受助组484户，对照组1039户），第二阶段有3588户家庭（受助组1100户，对照组2488户）。相较于第一年度的调查，规模更大，时间更长，实验的可靠性进一步提升。多种案例表明，该制度有望进一步推广为全国性政策。

本次论坛发布的成果显示，垫脚石收入相较于现行制度，在脱离补助率、劳动促进效果、资金的生产性利用、资产积累等方面具有显著优势，并展开了深入的政策讨论。数据显示，第二年共有132户家庭成功脱离补助，脱离补助率达到8.6%，相比第一年的23户（4.8%），提升了3.8个百分点，再次验证了该制度在帮助家庭自立方面的积极作用。

31.1%的受助家庭（476户）实现了劳动收入的增长，相较第一年的21.8%（104户），提升了9.3个百分点，弥补了现行制度再劳动激励方面的不足。

该计划还有效激励了“非劳动家庭”的工作意愿。非劳动家庭在接受垫脚石收入后，开始工作的比例比对照家庭高出3.6个百分点。

垫脚石收入受助家庭根据自身情况，可以灵活使用补助，尤其在照护方面表现显著。对于有高龄者或学龄前儿童的家庭，受助者往往不得不减少工作时间，投入更多时间和精力用于家庭照护。特别是女性户主家庭，这一倾向更加明显，显示出垫脚石收入在缓解经济压力、帮助家庭改善照护方面的积极影响。

垫脚石收入受助家庭在教育培训的支出方面，比对照家庭相比高出了72.7%。长期来看，这不仅有助于提高家庭的劳动生产力，也增强了首尔市政策在促进社会阶层流动方面的效果。

受助家庭的储蓄额也比对照家庭高出11.1%，显示出受助家庭在通过资产积累，为未来做准备的显著进步。与现行制度不同，垫脚石收入不会将财产折算为收入，并从补助中扣除部分金额，所以不会因家庭受财产影响补助金额，反而激发了储蓄意愿。

与去年相同，今年接受垫脚石收入的家庭在医疗费和食品等必需品消费支出上高于对照家庭，精神健康的改善效果也尤为明显。特别是在劳动激励效果较高的家庭中，精神健康的改善更加突出，进一步证明了劳动与精神健康的密切关系。

“2024首尔国际垫脚石收入论坛”已经是第三次举办，除了成果发布，论坛还邀请了国际学者进行深入讨论。今年的主题是“探索缩小贫困与收入差距的方案——收入保障模式的转变”。来自美国、法国等主要发达国家的收入差距专家齐聚一堂，共同分享见解与经验。

特别对话：收入保障制度消除福利盲区的可能性

论坛开幕式由首尔市长吴世勋与世界不平等研究所所长卢卡斯•尚塞尔（Lucas Chancel）以及斯坦福大学社会学教授戴维•格鲁斯基（David B. Grusky）展开特别对话，主题为“收入保障制度消除福利盲区的可行性”。

此次特别对话由首尔市立大学教授Son Hye-lim主持。卢卡斯•尚塞尔指出，自1980年代新自由主义成为主流以来，全球不平等问题日益加剧，尤其是财富不平等情况比收入不平等更加严重。他还表示，首尔“垫脚石收入”计划可能是缩小不平等差距的有效措施之一，但如果在全国推广，资金筹集问题需要深入考虑。

对此，吴市长回应称，如果将现有的现金性支持制度整合为“垫脚石收入”模式，基本不会带来额外负担，并补充道，目前正在通过全面分析社会保障体系，制定重组方案，并研究具体的资金筹措方式。

接着，戴维•格鲁斯基教授表示，在像美国这样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中，机会如同商品般在市场上流通，贫困往往会剥夺个人获得机会的能力。他进一步提出，现金支持的收入保障制度是否能够缓解这一问题，值得深入探讨。

吴市长对此回应道，在韩国，随着父母收入差距的扩大，教育机会的不平等问题日益严重，阶层固化现象加剧。许多接受“垫脚石收入”计划的家庭将补助用于子女教育，从长远来看，这将有助于提升社会阶层流动性。

主旨演讲：与21世纪的不平等作斗争

接着，卢卡斯•尚塞尔所长以“与21世纪的不平等作斗争”为主题发表了主旨演讲。他展示了从1980年至今，在新自由主义政策主导的背景下，不平等持续扩大的统计数据及当前全球不平等的现状，强调了通过像首尔垫脚石收入这样的再分配政策解决不平等的必要性。

他还表示，“首尔垫脚石收入”是经过精密设计、通过持续实验和政策相互作用推动的，像垫脚石收入这样的再分配政策可以与国家的经济增长并存。

第一环节：第二年度首尔垫脚石收入计划成果评估

第一环节，由首尔大学教授Lee Jeong-min发表了题为“首尔垫脚石收入试点项目第二年度成果”的主旨演讲。

首尔垫脚石收入实验每六个月对受助组和对照组进行问卷调查，并利用“幸福e音”系统客观掌握受助家庭的收入和财产情况，进而得出结果。分析的数据参考了约两年的官方资料（2022年5月至2024年7月）和为期18个月（2022年6月至2023年12月）的问卷数据。

首尔垫脚石收入试点项目第二年度成果的调查对象与调查方法

首尔市政府计划，通过分析截至2024年6月的垫脚石收入数据，评估韩国收入保障制度的效果和可行性，最终形成三年的数据分析报告。

随后，安心收入学会会长Pak Gi-seong主持了讨论会，首尔市长吴世勋、斯坦福大学教授戴维•格鲁斯基（David B. Grusky）、芬兰国立健康、福利研究所教授帕西•莫伊西奥（Pasi Moisio）、以及首尔市立大学教授Son Hye-lim共同参与，就首尔垫脚石收入计划的成果展开了深入讨论。

第二环节：世界各地的收入保障实验与缩小收入差距

第二环节会议的主题为“世界的收入保障实验与缩小收入差距”。斯坦福大学教授戴维•格鲁斯基发表了关于“收入保障制度与现行制度的整合运行”的特别演讲，接着由伊丽莎白•罗兹（Elizabeth Rhodes）博士介绍了“山姆•奥尔特曼无条件收入研究（Unconditional Income study）实验”的结果。

在这个环节，戴维•格鲁斯基教授指出，如果现金支持的收入保障制度与现行社会保障制度相互协调，短期内可能会减少劳动力供给，但长期来看，这将有助于调整劳动市场和资本市场的不平衡，提高工人的权益。他强调，这种现金支持福利制度更适合包括韩国在内的自由民主国家。

随后，伊丽莎白•罗兹博士展示了“山姆•奥尔特曼无条件收入研究实验”的结果。该实验向居住在德克萨斯和伊利诺伊州的1千名低收入者每月发放1千美元，为期三年。实验显示，受助组的基本生活支出增加，包括食品、房租和交通费用，而相比对照组，受助组用于帮助他人的费用也更多。然而，受助组的平均每周工作时间减少了约1.3小时，失业时间比对照组更长。

第二环节的专家讨论由韩国经济学会会长Kim Hong-gi主持，参与讨论的有首尔大学经济学教授Lee Jeong-min、密歇根大学社会福利学教授卢克·谢弗（H. Luke Shaefer）、以及芬兰研究教授帕西·莫伊西奥。他们就收入保障政策实验对消除不平等的影响和意义展开了讨论。

第三环节：全球收入保障制度的现状与启示

最后一个环节由密歇根大学教授卢克•谢弗、英国阿尔马经济研究所副所长罗伯特•乔伊斯（Robert Joyce）和芬兰国立健康与福利研究所教授帕西•莫伊西奥分别介绍了各国收入保障制度的现状。主要讨论内容包括：随着发达国家逐步简化复杂的社会福利体系，全球范围内如首尔垫脚石收入实验这样的多种尝试正在不断展开。

卢克•谢弗教授指出，美国现行的福利制度十分复杂，由联邦、州和地方政府分别管理，很难掌握所有政策的具体细节。他建议采用类似首尔垫脚石收入结构的“负所得税（NIT）”作为解决方案，认为这是一种低成本且高效的社会安全网制度。

罗伯特•乔伊斯副所长介绍了金融危机后英国的财政紧缩政策对劳动年龄层带来的巨大影响，并详细说明了英国如何将原有的失业救济金、儿童福利金、工作奖励税和住房补贴等复杂的制度整合为“全民信贷（Universal Credit）”制度的过程。该制度在不削弱劳动积极性的前提下，大幅提升了政策的执行效率。

帕西•莫伊西奥教授介绍了芬兰的主要社会保障制度，分为“普遍社会保险”和“有条件社会救助”两类。他提到，芬兰曾在2017年进行过基本收入实验，但对就业的影响极为有限，因此在全国范围推广基本收入在经济上不可行。他还指出，芬兰目前正在进行社会保障制度的整合改革，继失业补贴和劳动市场补贴改革之后，住房补贴的改革也将在未来推进。

在三个国家的案例展示结束后，韩国社会福利学会会长Seok Jae-eun主持了讨论环节。参与讨论的有首尔垫脚石收入计划合规性研究的参与者——崇实大学社会福利学教授Lee Sang-eun，以及研究英国“全民信贷”制度的韩国保健社会研究院资深研究员Lee Hyun-joo。

首尔市长吴世勋表示：“首尔垫脚石收入计划已经证明，它在提升收入和激发劳动积极性方面取得了积极且有意义的成果。”他进一步指出，“这一计划能够帮助困难的市民克服挑战，成为他们迈向未来的垫脚石，确保没有人被忽视。”他还表达了期望，希望首尔垫脚石收入能够在全国范围内推广，成为全球关注的“K-福利”模式的开端。

参考资料 2024首尔国际垫脚石收入论坛概况

活动概况

• 活动名称：2024首尔国际垫脚石收入论坛（Seoul International Forum on Stepping Stone Income 2024）
• 日期：2024年10月7日（周一）9:00至17:00（韩国标准时间）
• 地点：东大门设计广场（DDP）Art Hall 2馆（首尔市中区乙支路281号）
• 主题：探索缩小贫困与收入差距的方案——收入保障模式的转变
• 主要内容：首尔垫脚石收入第二年度成果发布，国际收入保障制度案例分享等
• 形式：线上线下结合，※ 提供韩语与英语的同声传译
• 参与人数：约250人（演讲者、嘉宾、学者、专家、市民等）
• 活动日程

※ 以上日程可能会有所调整，详情请参考论坛官网（https://sifsi.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