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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 市长演讲

  • 所有一切都通向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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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创建村落共同体特讲

    日期:2012年3月5日 地点:人才开发院讲堂

    我认为人只要诚心实意就能实现相互沟通。据说响尾蛇在10里外就能互相认出对方,而我们是人,人不也会不停地进化嘛。相信大家知道我迫切的期待吧,希望人们能相互沟通心意。

    我想问大家,为什么而活?其实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因为只有知道各位,即我们首尔市民为什么活着,为什么那么费心费力,我们才能帮助他们达成所期许与梦想的。

    首尔市民内心深处最想要的是什么呢?(幸福)对,是幸福。人们都有这样的错觉,问起为什么而活着时,都会回答金钱、财富、权利等诸如此类的答案。但我反而认为,超越这些,人们最想要的还是幸福。

    曾经有段时间的确是金钱。在吃不饱穿不暖,饥寒交困的时代,饱餐一顿、住大房子、念好的学校,这些才是梦想。但许多人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这些问题。所以就有了下面的疑问。为什么这样活着?我们父母的年代,谁都会计较一下自己的收入,认为GDP国民所得是很重要的,并将其作为一个国家成长与发展的指标。

    但是从领先的国家,即GDP最高的国家开始,已将焦点转向了“national happiness index”,即开始关注国民幸福指数。好像是去年,我收到了某个会议的邀请,邀请我的正是Goo_Morgan。他在成为市长前曾是某团体的代表,还曾担任过安东尼·布莱尔首相的政策室长,是构筑了安东尼·布莱尔劳动党未来蓝图的功臣。会议主题是有关幸福指数的开发,这说明OECD现正致力于开发幸福指数,而非GDP的建设。因此,我也对幸福指数开始产生浓厚的兴趣。

    要是之前没有市长选举的话,我在那段期间已经定好了要去的地方,那便是不丹。在不丹,有个名为幸福研究所的地方。在我们的立场看来,游客当然是多多益善,但那里的游客人数却设有限制,还采取预付费制。我本来下定决心在那里停留10天,写本书的。因为在希望制造所正好有位女实习生来自不丹,通过她的介绍,我打算在不丹停留10天,然后再从不丹前往尼泊尔加德满都。

    那么如何制造幸福呢?可能为了找寻答案,才有了“幸福学”这门学问。当然其中肯定包括国民收入,但这绝非全部。读这本书,我发现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关系”,详细来说就是一个人太孤单,我们称之为“疏远”。现代生活导致了很深的疏远感。我国自杀率在世界上排名数一数二。虽然有很多人是因为难以维持生活而自杀,但因为孤独而选择自杀的人也不在少数,特别是老年人。所以我在地区共同体中与谁共同生活,归属感,这些都能给予人幸福的感觉。与此相反时,便有很大的自杀可能性。

    英语“connectedness”的含义,是指在一个地区社会里,自己能所属其中是非常重要的。其实,除了各位年轻的公务员,相信大家都记得我们曾经历过的艰苦生活。我也是在穷乡僻壤中长大的,在60年代送走了我的孩童时光。那时候,糊口度日是十分艰难的。有时候青黄不接,到了春分,米缸里的米都吃完了,妈妈或是姐姐让我去找些大麦米回来,但即使想盛也没有米。即便如此,如果家门前出现乞丐,也绝对不会就让他这么空手离开。要是吃饭时来了乞丐,就把饭泡在水里送给乞丐吃。虽然贫穷,但村里没有任何人死于饥饿。妈妈住在里屋,每到那时候,村里的男人们就会聚在一起,一直聊到晚上,爸爸还编草绳,做很多事情。遇到过路的人,还让其到家里过夜,就是不认识的人也可以在家里住。现在呢?我们会让路人到家里过夜吗?世上变得多么凶险,谁又相信谁呢?所以我们很难幸福。

    到很多国外城市生活后就会神奇地发现,比我们发达的社会,人心反而更淳朴。遇到困难需要帮助时,大家都会热情地伸出援手。其中,尤以欧洲的城市最为突出。相信去欧洲旅行的话,很快就能感受到。我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向路过的车或是商店求助时,都会走过来热心地给予关怀,但对于在同一个村落里发生的事情却不尽所知。

    匿名社会存在一定的危险,但我还是前去采访了一下在首尔口碑很好的城山共同体,当时我和柳昌福(音译)老师一起坐在村子里的咖啡馆里闲谈,窗外走过一个小孩,老师看到后便说道:“哎,他应该还没下课啊”,可见他对该村子的情况基本都了解,即对村里成员的情况了如指掌。在城山共同体不会发生可怕的杀人事件,因为共同体为人们提供了可以放心的村落环境。而我想向各位传达的意思是,在打造安全城市时,村落共同体是非常重要的。

    首尔市或是我们自治区全部预算的26%投到哪里了呢?答案是福利。我们用那些钱修建养老院、老人福利设施、托儿所、以及残疾人设施。但这些全部都是各自分散的。在我看来,建造一个基本的老人福利设施,其实是在修建一间收容所。极端地来说,社会福利学家认为“花村”概念是反福利的。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那些人只有处于生活的中心才会感到幸福,也才可能实现自我发展,反之,添加再好的设施,也只能被称为收容所。理解了吧?

    说到真正意义上的好设施,恐怕只有村落整体才能称得上。人们通过其中的关系,感受自我存在感与幸福感。但这些关联要是分开的话,既会产生不好的味道,人们也会变得不幸。因此,应该让老爷爷与儿童、残疾人一起和谐相处,老人可以向孩子们讲述年轻时代的故事,孩子们能在老人面前表演自己的特长,这样相互依靠,和谐共处。所以我认为我国的福利体系正在朝错误的道路前行。最好的福利,正是这样的地区共同体。村落共同体存在的话,它就可以成为一种福利。而创建地区共同体照料中心也是出于这一初衷。

    不是分离的生活,而是共同的生活。记得小时候,在外面玩儿累了会到朋友家吃饭,还会在朋友家睡觉。整个村子的人都在互相照料。我要是犯错,隔壁的爷爷奶奶也会批评我。现在要是教训别人家的人,会被扇耳光的。甘地曾说过这样的话:“村落就是宇宙,因为有很多因素共存,所以要通过他们来学习生存之道。”而在地域共同体已经消失的情况下,我们只能前往图书馆去学习生活。但生活不是在读书馆里学到的,而是在村落及共同体中习得的。在过去,即使没有上过大学,也知道如何生存。看着各种构成员的面貌,便能知道如何生活,如何管理关系。近来,人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与对方关系。但问题在于品性,以及在世上游刃有余生存的领导力,便来自这样的地区共同体。我认为真正的福利是让人们免受饥饿的折磨,即使很难,但这才正是地区共同体的力量。

    我认为是地区共同体创造了就业岗位与经济。当然,在我国由大企业出力的情况很多,但社会也是一个有机体。例如一个池塘拥有其自己的食物链与生态系统,从微小的浮游生物到庞大的乌鱼,应有尽用。万一只有乌鱼的话,乌鱼自身也是无法生存的。树、各种生物都和谐地生存于蓄水池湖中。社会与经济也是一样的。大企业是无法独活的,只有与街巷商业圈、传统市场共同生存,才有出路。但仅仅为了追求效率,可能会产生所有一切只要大就好的想法,但事实绝非如此。我国如果面临经济危机,结构上是非常薄弱的,其中以首尔尤甚。韩国经济被称为没有雇佣的增长,即使经济有所发展,也无法满足内部的需求。

    但由中小企业巧妙地占据一席之地的国家,经济上都相当稳定。比如台湾、欧洲的许多城市、还有博洛尼亚,经济水平高,外部也不薄弱。西班牙有个叫蒙德拉贡的地区,采用合作社经济模式,雇佣了10万名员工,还发射了人工卫星。即使没有大企业,合作社也可以将居民的生活紧密连接,并维持经济安定。

    今年是联合国指定的合作社年,但我国的合作社却像旱地里结豆,少之又少。反观欧洲国家,住宅合作社非常多,占全部住宅的25%,所以是不会导致投机现象产生的。这便是合作社所带来的力量。前往日本旅行时,可以到大的车站前看一下周围的建筑。我们一般是怎样呢?车站周围最近的建筑基本都是百货商店,但日本却是生协建筑。以福冈为中心活动的合作社“Greencook”,其会员、合作社会员有200万口人家。这类国家的经济都呈现安稳的状态。

    接下来谈谈有关住宅的问题。到现在为止,新城一直在被随意指定并开发。建设新城的公司主要是哪些呢?大部分都是现代、三星、GS等。但假设我们的白沙村或是城北区的长寿村,这样的地方突然要开发成共同体村落,不是将现有的住宅拆除后兴建大型公寓,而是对其进行改善维修,这时需要什么样的公司呢?应该得去该居民区的PVC商店、自来水管商店去买东西吧。这样,区域经济就能发展起来。

    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要让大企业一下消失。大企业提升国际竞争力,小企业发展区域经济。我若不是市长,一定会为了好好实践合作社而劳心劳力的。各位,大家都知道律师吧?律师通常都收费很高。因为他们具有专业知识,所以实力很强。普通市民因为不清楚,所以人家要多少就支付多少。但如果成立法律消费者合作社,我们有10万人的话,反而可以让律师为我们所用。此外,修车时如果只看收据,并不能知道车是否修好了。在日本有汽车检查合作社,我连汽车检查合作社的成立企划案都做好了。我想仅凭借这样的组织,就能创造数十万的就业岗位。

    今天早上,我和就业政策科长在我的房间简单地开了个会,在我眼中看到许多工作岗位,所以请他按主题举行就业博览会。我认为仅以村落共同体为中心,也能举办就业博览会;仅凭借回收这一主题,就能创造无数就业机会。举例来说,在欧洲国家,一大早起来后做什么呢?

    首先农作物、风物市场会开门。在英国,每个周末都会举办一个延续10千米左右的大型市场。在车上载着货物来来回回就会出现做生意的人。有些人卖古地图、有些人卖烛台、有些人卖器皿,在我看来,光是在全国范围内推广古董店,就能创造几万个就业岗位。搞活城市农业的话,也能创造很多工作岗位。随着一周五日工作制的实施,我们要陪孩子玩耍,就可能出现向孩子们传递生命尊严重要性的专门岗位。我认为由这样的共同体提供并创造的就业岗位更为繁多。

    假设我要构建某个村子,在首尔市内有个地区,仅旧书店就有三十多家,这三十家店分门别类,有的店只卖诗集、有的店只卖小说、有的店只卖国外书籍,设想一下,三十多家这样的店,肯定很快就会声名远播的。此外,假设某家店是一个只销售工艺品的工艺村,那么游客是来还是不来呢?这样想的话,建设以花闻名的村落是不是也可行呢?例如在胡同里的一家店,蔓延着玫瑰藤蔓。在英国,公园不是很有名嘛。那里有玫瑰花园。在荷兰的库肯霍夫公园,田地里种着郁金香,整个田野按颜色排列。我们即使不这样做,但如果前往九老区的某个洞,那里是处玫瑰盛开的村子,相信很快也会火起来。我想说的是,如果哪个地区这样实践,要记得向我交版权费。而且仔细看来,按这种方式生存下来的村落也绝非少数。

    上次,我去了汉阳都城,从那里望出去的景致真是美不胜收。见到这番光景,我感到复原汉阳都城的事情不能再拖,附近的村落也要进行再开发。再开发18千米的话,既会出现咖啡馆,也会有旧书店,人们在享受这些的同时,村落整体也能再次复苏过来。如何做才能激活附近的村落呢?这是我一直在考虑的问题。不久前参加“减少一个核电站”研讨会的时候,发现在上道3洞有个叫成大谷的村落,那里的家庭主妇们聚在一起,建起了节能村,努力节约各种能源。如果说首尔市内有这样的节能自力村,肯定会招致人们纷纷前来的。我去过咸阳蒲公英村,那里所有的一切都在进行节能。

    但最为重要的是,这样的村落必须有个好领导。村子的里长,是比总统还难担当的角色。不是常言道“堂兄买地还眼红”嘛,让整个村落的人齐心协力地生活,是相当不易的。在韩国有位最杰出的村落领导——朱亨鲁(音译)里长,他出身于洪城郡洪东面,高中才勉强毕业,当时选14人,他是最后一名。但他学校的校长是这样说道的:第一次考试时,你考了20分,是有很高可塑性的,你一定能再提高80分。然后每次去日本都会带日本的书籍给他,所以这位里长在广泛阅读有关鸭稻共作农业方面的书籍后,现在将鸭稻共作面积扩展的比日本还要广阔。他跟我说自己在担任里长期间,心焦如焚,协调利益关系实在是太难了。

    前往南海的话,有梯田村。那里的里长说一逢干旱庄稼就全毁了,一开始抱怨祖先为什么选在这样一个地方定居下来,后来开始插秧后,村子变得非常秀丽,随着游客的增多便开始兴起民宿业。里长在运营网站的同时,说如果自己也办民宿的话,别人会起疑心,所以坚持自己不开办民宿。那么不办民宿的人肯定会有不满,所以按50对50的比例,将民宿收入的一半作为村落基金,这样在爷爷奶奶去世后,也能找到代替种庄稼的人。大家不觉得他是位了不起的里长吗?作为村落领导,应该以何种心态来履行里长的职责,才能让村落得以良好发展,这些有关内容在我写的书里都有提到。因此我不禁感叹:村落领导中真是卧虎藏龙啊。

    有关首尔市村落共同体的问题,在我就任市长之后才开始频频提及,听起来好像很陌生,但其实是我们已经生活过的,熟悉的内容。只是近几十年来,因忙于生计,我们都无暇顾及周边的邻居,连孩子在何种环境下成长都不知道。为追求奇奇怪怪的事情,却远离了最美好的幸福。我们时代真正的价值在于共同体性。我们韩国有沟通这句话吗?村落共同体这一词汇,仿佛在韩语中消失了。但很快就会好转的,因为我们的时代正在对其发出要求。

    解决这众多问题的核心方案,便是复原地区共同体。我们对庆典活动进行了不少投资,可是稳定下来了吗?庆典来自村落的传统与历史,以及共同经验,在村落共同体都不复存在的地方,是无法创办出好庆典的。想要提请各位注意的是,所有一切都通向村落。

    韩国社会本来就变化迅速且多样,相信不出五年,韩国社会就可以在强化共同体性上不输于其他发达国家。即使我不强调,韩国社会也正处于巨大的转变之中,相信这会成为时代主流。

北村,将如此改变 北村是居住地区。 限制游客